>加拿大的冬天,楓葉染血似的紅。然而…我的加拿大似乎…



我是一個全職的模特兒。還不錯的臉皮、接近黃金比例的身材,替我在這種殘酷的職業中有個角落立足。不過,我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只是角落實在難以滿足我。當然,模特兒對我來說還有一個重要的目標—迷倒全世界的女性。



為了這些理由,我特地飛往位在北緯66.5°的國家—加拿大。說真的,那裡的天氣真是他媽的冷,楓葉卻染血似的紅,一副不會凍傷的樣子。好吧,我承認,是滿美的。



不愧是加拿大,這種歐美國家的競爭更激烈。天生的金髮在國內佔盡了優勢,到了這,誰都一樣。還有,一百七十幾的身高比起來根本是個矮子。每次正式走伸展台,鞋子都需要踩的高些。或許,我能取勝的就只剩多年磨練出來的專業,和過人的自信了。



「嘿,歡迎來我們的公司,香吉士。」一個身高起碼有一百九的外國佬似乎很熱心的對我打了招呼。基本上,與其說是問候,不如說是宣示這是他老兄的地盤。

「嗨,請多指教。」原諒我回答的簡短,抬著頭跟人交談是虐待脖子的行為。



在這裡,我看見的是一堆一堆的金髮巨人,除此之外,模特兒生存的叢林法則跟國內沒太大的差別。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看到膩的金髮巨人群中,有個特別的傢伙。比我高些、天生的綠髮、跟所有人不同的麥色肌膚。噢,還有三個雅痞的耳墜掛在單耳。他似乎很孤僻,沒見過他和人交談過,所以我並不清楚他是哪國人。



「你知道那個綠頭髮的老兄嗎?」我嘗試打聽他的消息。

「當然。他比你早半年來這。他是個特別的小子,跟我們這些白人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哦?綠色的頭髮、麥色的皮膚,還有不同的?」

「嗯。我跟他搭過一次組。他表現的方式跟一般人不太一樣,這點讓總監非常賞識他。還有那對暗紅色的眼,可是讓女人的魂都給勾上。不過他對美女一點興趣也沒,老是耍孤僻,所以有人傳他是同性戀呢。」說完,那個外國佬就跑了。



我承認,我開始對這個男人有很濃厚的興趣。不過,想跟他談話似乎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不到他練習的等待時間,都在牆角睡覺,誰也不敢打擾他。










「好了,今天的練習到這。下場Azure的走秀已經決定人選了。名單貼在佈告上,還有這次的主秀還是羅羅亞。」指導老師示意的拍了拍手,放我們回家。


我去看了那張名單,香吉士的名字印在上頭,這並不意外。倒是我對主秀的名字—羅羅亞.索隆,十分感興趣。這跟外國佬的名字實在很不一樣。或許是他吧,那個綠藻頭。







我只能說,這場秀很瘋狂。Azure對模特兒的要求很高,只挑了幾位,衣服卻多的可怕。但這對身經百戰的我,還應付的過去。



走的滿順利,這是我對前半場的感想,我也能感受到台下名媛們熱切的眼光。到了後半場…請讓我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不知道是刻意還是腿真的太長,那外國佬狠狠拐了我一下,就在伸展台上模特兒交會的地方。



我那雙稍高的鞋可是害足了我。對,我跌在伸展台的正中間。我想站起來,不過似乎扭到了,我只能在伸展台上苦笑。就在我在對台下名媛們陪笑的同時,後面一個出場的人靠近了我,是那個綠藻頭。


「你還好嗎?」他彎下身,詢問著我。

「站不起來了。」我只能把事實告訴他,我連硬撐的力氣都沒。

「喂!你幹麻?」當我說完,他馬上用那種公主式的抱法把我抱起來。然後對台下的名媛們給了個眼神,一副這是特別表演。我是很感謝他幫我解了圍,但是現在我不是像個女人嗎?所以脫口而出的這句話,用的並非英語。

「沒幹麻。」他就這樣把我抱到後台,讓我靠著牆坐著。

「你…跟我同個國家?」我沒聽錯的話,他講的是我用的語言。

「不知道。聽的懂然後會講而已。你沒辦法走了吧?」

「嗯…看來是不能。」如果可以,伸展台上哪還會出這種糗。

「你給我坐在這。接下來的衣服我幫你走。」看的出來他沒有任何考慮。



這種走兩人份的行為,無疑是給自己一個天大的挑戰。但我在後台看的很清楚。他總是神速的套上衣服,再走上伸展台。然後,這場秀總算結束。










「喂,我帶你去看腳吧。我會向總監說那個死外國佬的腿太長。」

「謝啦!綠藻。」我很自然的將自己替他取的綽號喊出。

「死圈圈眉。」咒罵了一句,刻意的輕壓了我的腳。


是輕壓沒錯,但對我來說是天大的疼。正想罵回去時,又是公主式抱法。






「我有話跟你說。」還記得在去醫院的途中他是這麼說的。






















「寶貝,飯煮好了嗎?」他的手繞在我的腰,頭就靠在我的肩膀。

「快了。」











>有那麼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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