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要是耶誕下起了雪,那麼沾上這個時節下的雪的情侶們,將獲得永遠的幸福…




耶誕節,一個狂歡的節日。它屬於每個信奉上帝的子民,也屬於每個想沾染歡樂氛圍的人們。



這樣的日子,紐約的街道上充斥著人群。沒有三五個成堆的好友,也有一對對共繞著一條圍巾,搭著手的情侶。有的甚至過火的擁抱著,接吻著…



一切的一切看在他的眼裡,諷刺。他有著出眾的外表,金髮、藍眼、最合乎比例的修長,什麼都不缺,卻玩笑似的缺了個伴,尤其是在這樣的季節,很寒冷的季節。沒有一隻能夠搭住溫暖的手,沒有一顆能夠鎖住溫暖的心。



淡笑,聖誕節算什麼?情人節都自己過了。



他在心中找到更悽慘的遭遇安慰自己。可惜,這樣的悽慘對比也是從自己身上找的。



傳說,要是耶誕下起了雪,那麼沾上這個時節下的雪的情侶們,將獲得永遠的幸福。因此,他在這裡等雪,期待傳說成真。就算這是個荒謬到不行的傳說,就算自己的身邊根本沒有伴…



往細纖的手呵了一大口氣,用力的讓雙手互搓,試圖暖和自己。夾雜水分,一口口的熱氣縈著白霧。再將雙手置上臉頰,只想逼退些寒氣。






「喂。」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肩。他轉頭,沒什麼表情,瞟了一眼。


「聖誕快樂啊,綠藻頭。」只是問候,卻沒忘糗對方一下。


「你也一樣啊,圈圈眉。」示出了一個非善意的微笑,因為他也沒忘了回敬眼前的小子。



他們總是如此,總沒忘了糗上對方一遭。但也僅此如此,他們來自相同的國家卻在異國相遇。他鄉遇故知,但也只有交情淺薄的問候…跟損語。



「怎麼沒回去?」綠髮男人打破了沉默,阻止了徒眼相對的尷尬蔓延。


「沒想念的人,回去做什麼。」這倒是真的。如果有,誰還會在這裡一個人自憐自艾。



又是一片的沉默。沒有話能搭,兩個人卻依然互視著對方,活像一場瞪眼大賽。



「那個… 會冷嗎?」綠髮男人再一次率先打破這一片該死的沉寂。


「有一點…」他對眼前男人的溫柔問候不解也疑惑著。他是很冷的,冷的手和腳發顫,冷的直打哆嗦。但是依然逞強,隱埋寒意侵襲自己的程度。


「這樣… 好點了嗎…?」



他吃驚著,不只是剛剛溫柔的語氣,還有現在的舉動。這個男人用身上穿著的黑色大衣裹住了金穗,兩個人緊貼著,沒有半點空隙…



他不服,掙脫著。卻怎樣也敵不過男人強勁的手,終於放棄。



或許,掙脫真的沒有什麼意義,金穗轉而將臉埋入男人的胸膛,再吐出「好多了啦!」這句彆扭的對白。


「是嗎。」男人剛毅的臉添了分難得的一抹微笑。


「香吉士… 有件事想跟你說…」收起了笑,他吞吐的說出,似乎還帶了分緊張。


「要說什麼就說啊!吞吞吐吐的不是男人吧。還是說,索隆…你不是男人?」沒有抬起頭,挑釁的說著。預想著,摟著自己的男人下一刻會怎樣的發怒。






「我喜歡你。」







傻了,香吉士傻了。他很清楚索隆的確是個男人,卻說喜歡他。甚至,他也糊塗了,竟然會為了這四個字暈眩,心跳不已。沒有說話,只是任憑索隆的手撫著自己的金髮,任憑索隆身上的溫度遞給自己,任憑這一切的曖昧繼續滋長…



「其實,這是我兩個禮拜以前就想跟你說的。只是一直提不起勇氣…」




「然後…」




「今天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索隆的語氣帶了抹憂傷,沒來由的。











「你憑什麼在我開始喜歡你的時候就自私的逃走。你走不了的,因為我會綁住你。」香吉士將臉抬起,對上了索隆,漾出宣示勝利的微笑。


「因為…」













「在一個禮拜前…」











「我就已經…」



















「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瞪大了那雙湛藍,不可置信的看著漸漸消失的男人。香吉士伸出手慌張的揮舞著,想抓住眼前的影像,卻徒勞無功。停止這樣沒有任何意義的舉動,雙手摀住了嘴,溫熱從眼框流出,不能克制…




















「看呐!下雪了呢!」街上的人群呼喊著,為這場雪,為有可能到來的幸福。








只是,已經遲了…什麼都遲了。遲來的溫暖、遲來的告白、遲來的心動、遲來的雪…









>你憑什麼在我開始喜歡你的時候就自私的逃走。你走不了的,因為我會綁住你。



>因為… 在一個禮拜前… 我就已經… 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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