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嗜血的螞蟻 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無表情 看孤獨的風景
>失去你 愛恨開始分明
>失去你 還有什麼事好關心
>當鴿子不再象徵和平 我終於被提醒 廣場上餵食的是禿鷹
>我用漂亮的押韻 形容被掠奪一空的愛情



「到了…」

『一年了吧…』

「是啊…」

「寶貝… 我帶了你最喜歡的白色玫瑰… 漂亮嗎?」



>啊 烏雲開始遮蔽 夜色不乾淨
>公園裡 葬禮的回音 在漫天飛行
>送你的 白色玫瑰 在純黑的環境凋零 烏鴉在樹枝上詭異的很安靜
>靜靜聽 我黑色的大衣 想溫暖你日漸冰冷的回憶
>走過的 走過的 生命
>啊 四周瀰漫霧氣 我在空曠的墓地 老去後還愛你



「你想…他們兩個現在過的好嗎?」

『去我那邊,我請你喝杯酒吧。』

「羅賓…」

『嗯?』

「謝了。」







『還是坐角落嗎?』


「你知道的,自從他走了,我就坐回角落了…」


『你跟香吉士真的很合適。還記得你們坐在吧台的前面,足以讓我這家Azure擠滿女人。』羅賓想著自己是用什麼表情說這句話的呢… 畢竟索隆跟香吉士是如此的互相吸引。


「是啊… 不過你什麼時候叫他香吉士了?不是都叫他Mr.王子嗎?」索隆只是淡淡的問出這樣反射性的問題。


『自從你跟他在一起吧。跟你比起來,他倒像是被呵護的公主。』羅賓說的是事實,除了對香吉士,索隆似乎不懂得什麼叫溫柔…


「你也沒叫過我Mr.武士道了…」


『剛開始你可是全身都散發殺氣,誰跟你搭訕都被狠狠的瞪回去。』
『你知道的,要當Bartender就得有跟任何客人聊天的本領,找個名字來稱呼你才方便呀。』



羅賓似乎是勉強的扯出點笑,讓嘴角有些弧度。以前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任誰都不能想像結局竟然是如此的不被所有人接受…



「現在又坐回角落的我,大概又符合了吧…?」



索隆的臉上只是抹上了淡淡的憂傷… 羅賓卻看的出來,這個男人的心死了…死的徹底… 就算臉上只是有些淡的不能再淡的哀傷。



『索隆…今天喝什麼?』或許這是唯一能詢問的問題…


「Vodka吧。」又是一樣的酒,一樣毫不考慮…



羅賓用一樣的俐落,馬上將Vodka遞到索隆面前。這是羅賓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別喝太多。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先去忙了。』



就算知道今天過後,可能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個男人,她也只能無奈的走開。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女人的直覺。



「嗯…」



索隆看著過去還有自己跟香吉士的座位,嘆了口氣,把手中那杯Vodka啜飲而盡。



「羅賓,我先走了。」給了個簡單的道別,他離開了。




踏出Azure的索隆拖著微醺的腳步,緩緩走到附近的沙灘,坐下。

望著缺了一大角的月以及那在晚上顯得詭異的海。


「香吉士,你看的月應該跟我不一樣吧…你這麼靠近月…」

「喬巴也是吧?跟媽媽一定過的很好吧。」

「媽媽這麼會煮飯,又會在喬巴睡覺前彈鋼琴給你聽,喬巴好幸福…」

「今天的月弧度很美… 香吉士,讓我再好好想你一遍…」








>我這顆破碎的心,還能夠有重新拼湊過,再度活躍的一天嗎?
>不能…所以…
>就讓回憶永遠停在那裡…







『Mr.武士道,今天想喝什麼?』羅賓對這個每天固定坐在角落的客人都是這樣的稱呼著。因為他始終不主動談話,羅賓只能用最基本的印象來描述這個男人。



「一樣吧!Vodka。」又是一樣的眼神,沒有敵意卻也沒有善意。




「羅賓大姊~幫人家跟他要電話啦~」

『誰呀?怎麼不自己去。』

「角落的那位帥哥呀!我每次去他都不理人。羅賓姊姊行行好!幫幫我吧!」

『他呀…幫你可以,不過百分之九十不會成功。』

「好嘛~幫幫人家~」



這似乎是酒吧裡天天上演的戲碼。女人們渴望認識那個坐在角落,除了點酒以外似乎沒有任何話語的綠髮男人。女人一次一次的嘗試卻一次一次的被那樣的暗紅色眼睛阻止,只因為那雙眼睛好像說著:給我滾。於是女人們只能央求唯一有機會接觸他的調酒師。



『好了。Mr.武士道的Vodka。』

「今天有點慢。」不是抱怨,而是敏銳的嗅到一絲不對勁。

『是啊。看到那邊在吧台的女孩沒?他想認識你。』羅賓露出一種邪邪的微笑。

「沒興趣。」
「Bartender也需要做這種交際嗎?」

『不是必要。不過想換個條件。』

「什麼條件?」男子露出了疑惑。

『你的名字換一杯酒。』羅賓依然保持著神秘的微笑。這是她自己想知道的,並非幫著那女孩。

「索隆,再一杯Vodka。」男子毫不猶豫的答出。

『Thank you!酒真好用。』羅賓留下的又是一絲神秘。




『我放棄了。』羅賓似乎不打算告訴對方,自己已經知道男子的名字。

「嗚…羅賓姊姊也不行嗎?」

『是啊。完全不行。』卻擺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Bartender,一杯雪莉酒。』一個修長的金髮男子坐在吧台最顯眼的位置。

「你第一次來的吧?」羅賓打量著眼前第一次見到的男子。

「喏。你點的酒似乎是公主喝的。」

『是嗎?淡淡的雪莉比較適合我。還有,別用打量的眼光看我,我叫香吉士。』金髮男子緩緩的說著,把酒杯湊上了唇。

「哦?怎麼想來Azure,心情不好?」羅賓認為這個男人又是另一種的與眾不同。

『不。純粹是對名字有興趣。』

「謝了。我想我的店名是取對了。」

「啊,還有,後面那群女士似乎對你這位王子有很濃的興趣喔!」羅賓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是嗎?』香吉士轉過身,看著那些偷偷瞄著自己的女士,卻意外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女士們,讓我請你們喝杯酒吧!』




轉眼,店裡的女人似乎都聚到了吧台。圍著香吉士,一切看在索隆的眼裡。





在他的觀念,香吉士這樣的舉動叫虛偽。他看的出來,香吉士對那群女人一點興趣也談不上,卻裝出這樣玩世不恭。不敢茍同,也不評語,每個人的做法不一樣。


他一向討厭這種人,香吉士卻例外…他倒覺得香吉士像某種東西。是什麼呢?說不上來。


『他真受歡迎,不是嗎?』羅賓看著嫌擠的吧台一角,微笑著。

『像個王子一般。』

「是啊。假惺惺的王子。」索隆這句話不帶任何表情。

「走了,你的酒謝了。」

『Bye。』





『假惺惺的王子啊…說話果然很不客氣。或許沒有愛的王子應該比較合適。』神秘的微笑又淺淺的掛在羅賓臉上。







『他真受歡迎,連我這個Bartender都要沒位置站了。』
『為了Azure的收益著想,的確有必要考慮請他天天來呢。』


羅賓總是有意無意的與索隆談及有關香吉士的話題。反常的是,平常只是喝酒而拒絕任何多餘談話的索隆竟然對這些提及香吉士的對話照單全收。就算只是給一個簡短再簡短的回答,順便一個不關事的表情。


「這樣我也落得輕鬆,煩人的全黏上他了。」

『你就對Azure的女人這麼冷感呀?』


羅賓在酒吧看過各式各樣的男人,也摸透他們的心態。但索隆例外,這個男人似乎對所有的女人免疫。當那群女人用盡魅力挑逗他時,他只會附上一個請滾的表情。

這麼說來,某個人也很像。只不過相反的,他選擇張開雙臂歡迎那群女人。


「一點興趣也沒。」

『哦?那Azure的店長兼Bartender呢?』

索隆的眼神頓時填滿殺氣「少開我玩笑。」


又是一樣的眼神,只是多了一句不客氣的回答。索隆不懂那群女人為什麼用盡方法,就是要找他的麻煩。現在竟然連眼前的女人也這樣開他的玩笑。


『我認輸了。』羅賓把兩手抬起,一副投降的樣子。

「你倒是說的輕鬆,那種看穿人的微笑,真令人難以捉摸。」索隆搖了搖只剩四分之一冰塊的酒杯。

『Secrets make women woman.』羅賓的臉上似乎又掛上了神秘的微笑。

「你的確比那些膚淺的女人好多了。」


這絕對不是恭維,索隆也不懂得什麼叫恭維。他一向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羅賓在索隆的眼中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完全不同於那些想盡辦法為的只是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得到你的讚美很不容易呢。』
『再請你喝杯Vodka吧。』一個女人要給這男人稱讚實在很不容易。羅賓選擇給了個滿懷的微笑。





突然另一端的吧台起了騷動,別於剛剛的吵雜。吸引住羅賓和索隆的目光。



「多留一會嘛~王子~」
「對呀~別走嘛~」一群圍在香吉士身邊的女人嗲聲嗲氣的要求著。

『不了。還有事,改天見吧!女士們。』香吉士給了個紳士的微笑。



這是香吉士一貫的做法。謝絕那些對自己來說沒有意義的女人。他認為這樣的女人只是玩樂,不值得留戀。





『看來Azure的王子要走了呢。』羅賓向另一端看了一眼。

「嗯。你可以忙著收拾了。那群女人也要走了吧。」

「是啊。喏、Vodka。」



索隆習慣性的將酒杯左右搖晃。杯內的冰塊撞著杯壁,聲響清脆。
這彷彿成為自己的習慣很久了。什麼時候呢?大概是第一次喝Vodka吧。


從來只喝純Vodka而拒絕任何調味。太過複雜的調味只會掩蓋酒精本身的香醇。


或許這樣的烈酒正符合著自己的個性,不喜歡虛偽。至少這點讓自己跟老是裝紳士的香吉士截然不同。



慣於偽飾造做是卑微靈魂的象徵。藉此來掩蓋一個缺陷的人幾乎總是難免會暴露出另一個缺陷。而香吉士用這群女人掩飾自己的空虛,卻只是看起來更寂寞,更需要愛。







離開Azure的索隆似乎注意到了什麼。


>金色的頭髮?


而沿著路走了過去,是一片沙灘,一個修長的身影。







「不是有事先走?怎麼一個人在這發呆。」索隆說著,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下。

『你是?』香吉士不認為在自己的印象中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Azure、我都坐在角落,比你早到比你晚走。」


索隆用最簡短的方式介紹自己。他只是要讓香吉士知道自己為什麼認識他,因此不添加任何自我資料,甚至名字。


『綠色頭髮、雅痞的三個耳飾,你是那些女士口中的Mr.武士道吧?』


香吉士記起那群女人所說的。他從來只是把那些話當耳邊風,毫無營養。但當女人提及現在眼前的男人時,表情總是五味雜陳,這讓他有了比較深刻的印象,也似乎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的一切。


「一群多嘴的女人。」索隆咒罵著。

『對女士紳士一點,不是比較好?』就算自己對那群女人毫無興趣。卻也認為男人需要有能接受的風度,不認同卻也該懂得陪笑。

「今晚的月亮很像你。」直接扯開麻煩的話題。索隆望著月亮,說出。

『啊?』香吉士不懂身旁的男人說的…相像。

「跟它一樣,你的笑,弧度跟它一樣,不完美。」手在空中比了比,劃了個圓弧。

『…是嗎?』



香吉士不否認,他清楚自己從來沒有付出過真心。就算是一個最簡單的微笑,也是照著鏡子模擬好幾次,扯出一個最合比例的笑,經過雕琢卻沒有感情。



「很抱歉,不過我跟那群女人不一樣。」



索隆知道香吉士猶疑的是什麼。他的笑的確完美,但那是就表面而言。至於內心大概連笑都扯不出吧,更遑論弧度。這樣表面的笑只能騙到那群膚淺的女人。



『是啊…很不一樣…』

「別再做假惺惺的王子,你的靈魂並不快樂。」

『…』這個人完全命中自己的空虛。假惺惺的王子…是多麼諷刺,卻真切符實。

「Amontillado Sherry,很適合你。」


說完這句話的索隆,不等待任何回應便轉身離去,留下的是表情迷惘的香吉士。


『不完美…是啊…』香吉士喃喃著。



海邊、熟悉的味道,想起了小時候的願望。


望著拿來比擬自己的月。只是惆悵,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不一樣的只是被人看穿,不會訝異而想遮掩,或許香吉士老早就期待著有人了解自己。



『算了…回家吧。』



街燈下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已經多少日子,微笑、走路、做個紳士。這是你要的嗎?這是真實的我嗎?


不想再穿上人們喜歡的外衣,我已經厭倦這樣的自己…







『住不下去了…』


因為自己的臉皮,似乎招惹了許多麻煩。一個假惺惺的王子… 他是這麼說的吧?女人不斷的找上門,也是困擾。


那些女人總是不斷的主動,絲毫沒有羞恥。香吉士曾經選擇不掃興,答應和女人做愛。但他明白,根本沒有愛。女人想在他的身上尋求愛情,是徒勞無功的。就算發生關係,那也只能稱做性交或上床。他並不認為那些女人真的能在這種行為中得到什麼,頂多是快感。


『又得找房子了…』香吉士望著廣告欄上一張一張的租屋資訊…

『限不聒噪的男人… 或啞女人?』這倒挺有意思的,反正自己也不想打太多的交道。



依照廣告的地址,香吉士找到了一棟別緻的屋子。


『是這吧?』


再次確認地址後,按了門鈴。過了一會,絲毫沒有開門的跡象。
考慮了一會,香吉士播了廣告上留的號碼。


『喂?羅羅亞先生嗎?』香吉士照著廣告單上的姓氏問候著。

「嗯。你是?」

『我看到您的租屋廣告。』

「啊…可是我還要一陣子才回去。留你的資料給我,我再跟你約。」

『香吉士…』正要繼續留下電話的香吉士卻被電話的那端打斷。

「呿!現在去Azure等我。」

『啊?是…知道了。』怪了,難不成他認識我?Azure…的客人嗎?唉,該不會又招來麻煩吧…?還是試一試好了…





香吉士決定走去那家自己偶爾也會光顧的酒吧。
推開了Azure的門。下午似乎沒有什麼客人。
特別是現在害自己沒地方住的女人。



「Mr.王子?今天真早。」羅賓清了清平時香吉士坐的位置。

『嗯。別人約的。』

「哦?誰這麼厲害能讓Azure的王子甘願等他。」羅賓十分好奇這樣的男人會有什麼樣的朋友。

『羅羅亞… 對了,羅賓認識他嗎?好像是Azure的客人。』香吉士想既然是Azure的客人,羅賓應該會認識吧。

「不,完全沒聽過。他會坐你旁邊吧?」羅賓又清了清旁邊的座位。

「雪莉嗎?」

『嗯… 給我Amontillado Sherry吧。』這是那個男人給自己的建議。香吉士認為只是一試也無妨。

「哦?不喝Manzanilla?」


羅賓訝異著。據他的觀察,當一個人連續點了幾次一樣的酒,便會習慣它的口味。這不是定律卻是不容易改的慣性,特別香吉士點的雪莉向來是不具任何甜味,今天卻點了Amontillado。


『是啊… 一個似乎很了解我的人說的。』


又是個不完美的弧度掛在香吉士的臉上。他只知道對方了解自己。卻不清楚對方的一切,包括名字…這倒是有點諷刺。






Azure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男子走到香吉士旁邊的位置坐下。







「索隆?連你也那麼早。」


羅賓實在不敢相信一向在晚間出沒的武士竟然跟王子一樣在不尋常的時間出現。這兩個人在短短的幾分鐘內打破了羅賓認為的定律—酒和時間。


「我的天呀!你帶三把刀該不會是要砸店吧?哪個女人惹了你嗎?」羅賓開玩笑似的說著。一方面是好奇著索隆的三把刀,當然還有稍嫌凌亂的襯衫。另一方面只是想知道索隆到底為了什麼事情而來。

「呿!我只是剛從道場回來。」索隆認為這女人分明是拿自己尋開心。

「算了,你大概是最常來Azure卻最讓我摸不透的。改天再跟你好好聊聊。還有,今天怎麼不坐角落?」放棄了暗示性的問題,羅賓早該知道這男人不會主動的替自己解惑。

「我找香吉士。」毫無遮掩,索隆把目的說出。這倒是讓羅賓剛剛的暗示性問題顯得多此一舉。

『啊?你就是羅羅亞?』香吉士驚訝的喊了出來。這個了解自己的綠髮男人就是租屋廣告上的羅羅亞…索隆。

「別當聒噪的男人了。否則房子可能不出租了。」知道是香吉士,索隆決定省去所有交涉,把屋子出租。

「哦?看來Azure的兩位大帥哥要住在一起了呢。」終於清楚這兩個男人反常的理由,羅賓又掛起了一絲神秘。

「別八卦了,羅賓。」索隆的眼似乎又填上些許殺氣。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總認為這個女人的笑不是這樣的簡單。

「okok!你們慢慢聊,Vodka嗎?」羅賓一副認輸的樣子。停止任何猜測,決定只靜靜地看他們的發展。

「嗯。」

『那個…』呆了一陣子的香吉士開了口。

「你知道是我出租的。還租嗎?」習慣性的晃了晃杯子。

『不… 我很慶幸是你。』香吉士語重心長的說著。或許吧…這真的是自己所期待。期待這個男人了解自己的一切,期待這個男人給自己些什麼。

「哦?你改喝Amontillado?」

『啊?你怎麼知道?』香吉士不敢置信的看著索隆。畢竟Amontillado跟Manzanilla在外觀上是一模一樣的。難道索隆有超能力?香吉士這樣認為。

「看表情。」



香吉士是第一次喝Amontillado。大概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略帶甜味的酒,表情的確有著細微的改變。但這也只有索隆看的出來吧。沒有特別的觀察,索隆只是很容易將自己的目光聚焦在香吉士身上。



『你… 真的很了解我。』

「我說了,我跟那群女人不同。」


第二次說出這句話,索隆厭惡這些只迷戀香吉士不完美弧度的女人。可笑的是,她們完全沒有察覺香吉士對他們不具任何的興趣。






Azure的門又開了。而這次進來的正是索隆口中的那群…女人。






「啊~」此起彼落的尖叫聲突然響起。

「我沒看錯吧?Mr.王子就算了,連Mr.武士道也坐在一起!」似乎所有女人瞬間眼睛都為之一亮。甚至有的女人誇張的幾乎都能看到四周充滿著心型圖樣。


她們實在不能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一向沉默在角落的男人如今坐在顯眼的位置。這很不尋常,但不尋常的太勾人,像是已經牢牢的勾住這群女人的眼光,甚至是她們的魂。




「媽呀…」索隆見到這般情景,不禁想摀著頭喊痛。那些女人已經夠令自己反胃了,還發出這種比指甲刮黑板更夠格的傷耳。


選擇快速的將手中的Vodka啜盡。索隆一刻也待不得。除非他想讓自己立刻變聾。


「羅賓,帳欠著。」


向羅賓說完後,抓起香吉士的手,快速離開那些發出讓自己頭痛欲裂聲音的女人。


「羅賓姊姊~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對啊~告訴我們嘛~」

就在索隆抓著香吉士踏出Azure後,她們轉而向羅賓要解答。


『我什麼也不知道。別問我。』羅賓擺出一臉無辜。既然她選擇靜靜看戲,那麼絕對不允許有人干擾。



『等著看吧。Azure的兩位王子。』


淺淺的說出,當然那群吵雜不休的女人一個字也沒聽見,更沒看見羅賓神秘的微笑。










『要…要去哪?』香吉士一路被索隆拉著。


他不懂為什麼原本好好的談話會搞到像現在一樣。這個男人拉著自己活像競走,一刻也不得緩。更何況要去哪還是個未知數。

而這時索隆才放慢腳步。雖然這對香吉士來說還是嫌快了點。


「回家。」手卻依然沒有放開香吉士的跡象。

『啊…?先停停…』回家?什麼啊…不是還沒決定房租什麼的嗎?香吉士完全不能理解這男人的行動。

「怎麼?」索隆回頭看著被自己拉著的男人,似乎有些緊張和…氣喘吁吁。走的太快了嗎?雖然對他來說只像稍快的散步。

『那個… 我有傢俱… 還有…』

「先回家再說。」再次拉著香吉士,不過腳步倒放慢很多。似乎是體恤著身後的人。

『噢…』搞不太清楚怎麼回事,不過他信任著現在牽著他的人。至少索隆不再折磨他的腳。





這段路,不長,卻也不短。彼此一句話也沒說。
而白天那棟精緻的屋子,又再次映在香吉士的眼前。
索隆似乎發覺到了什麼,才趕緊將香吉士的手放開…拿了鑰匙開門。


屋子裡頭很空,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卻能立刻發覺,屋子的主人似乎鍾愛著綠色系。



「你可以先到處看看。有什麼需要或什麼的。」逕自的往沙發坐下,將三把刀放在桌上。

『哦…』香吉士在這綠意盎然的屋子逛著。約莫十分鐘,他大致了解了這屋子。


『羅羅亞先生…』似乎是考慮了很久才開口。

「叫我索隆就好,香吉士。」示意要他坐下。索隆並不認為稱呼他羅羅亞先生是一種禮貌,而是讓他渾身不對勁的叫法。

「我這有一間房給你,你說你有什麼傢俱?」

『嗯… 只有一架鋼琴,放在之前租的屋子。』

「這樣呀…」索隆打量了房子一圈。

「明天是假日,不用工作吧?」

『咦…? 不用…』

「今晚有地方睡嗎?」

『沒有…』其實香吉士還能回還租著的屋子。但他對現在隨時可能找上門的女人反感。如果想好好清個靜,那麼打死也不該選擇回去。

「去我房間睡吧。」






索隆認為香吉士大概是那種有點潔癖的男人。一個大男人身上除了淡淡的菸草味,還有一種淡香。索隆絕對不要睡沙發,要客人睡沙發好像也不是太好。尤其是香吉士這種並不適合落魄的人,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


『…』似乎呆住了,香吉士一句話也說不出。

「因為沒有多餘的傢俱,沙發並不好睡。將就一下吧。」

『啊… 不… 我是想說… 謝謝。』

「浴室在那,衣服先穿我的,去洗個澡再睡吧。」索隆比了比浴室的位置。他並不希望有人帶著剛剛那群令人發毛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躺他的床。

『謝謝…』這樣也好。至少自己今天有地方落腳。



索隆隨意挑了件T-shirt跟短褲給香吉士後,回到沙發坐著。
想著明天的行程。


『…索隆』洗好澡的香吉士走到沙發旁。就算這個男人很了解自己,但是他們並不熟。讓香吉士叫他叫的有些彆扭。

「哦?滿合身的嘛。」索隆打量著。

『那個… 我想跟你聊聊。』

「哦?」索隆看著香吉士,髮稍似乎還沾了些水。

「拿去擦乾頭髮。」丟了件浴巾給香吉士。

「說吧。」

『那個… 因為之前的傢俱都是屋主附的,所以沒有床那些。鋼琴跟衣服也都還放在那。還有… 我是廚師,在一家小餐廳工作。』


香吉士簡單的介紹著自己。他不認為完全不清楚對方的一切,也能安穩的住在一起。就算索隆討厭聒噪的男人,他也要說。


「嗯。傢俱可以不用擔心,我說明天要忙的就是這個,我會買給你。基本上,你可以不用付我房租,我廣告登好玩的。我一個人住,有一間道場教學生劍術。養父留了一大筆遺產,所以別操心錢。你可以用廚房,及屋裡的一切。」索隆也搞不清楚自己幹麻把自己的背景全抖給這個男人知道。

『…登好玩的?』香吉士不明白有什麼好玩的。不聒噪的男人跟啞女人比較有趣?

「嗯。只是想看誰有膽量來租。」

『噗。』聽見如此奇怪的理由,香吉士不禁笑了出來。

『如果不嫌棄,那… 早餐跟晚餐還有宵夜可以交給我。』


不用交房租實在讓香吉士很驚訝。畢竟這不是一間破屋,而是十分高級的住宅。或許用自己的專長餵飽這個男人,也能當些回報吧。

「你高興就好。要睡先去,我去洗澡。」索隆把剛剛丟給香吉士的浴巾拿去,往浴室去了。而他絕對想不到,要是今天回絕這番好意,以後吃的虧會有多大。




環顧了一圈,香吉士決定先睡。進了索隆的房間,跟客廳一樣,幾乎都以綠色系為主。坐在床邊,想著自己在索隆面前的模樣。


>為什麼會緊張… 每次跟他說話,心似乎有人揪著。因為他是唯一了解自己的人?是啊… 沒有能真正懂我,他卻例外。的確很不一樣,不一樣太多了。


『睡吧… 順其自然吧…』不願多想,香吉士躺在雙人床的一側,沉沉的睡著。



>睡了嗎?應該是的。


索隆進了房,看見他熟睡的臉。


>其實,你大概不是假惺惺的王子,而是沒有愛的公主。金色的髮絲,細而勾圈的眉,湛藍的眼,修長的身體,卻有著不完美弧度的微笑… 為什麼自己能特別懂你?不知道… 沒人知道… 那樣佔有的心情。


「睡吧… 順其自然吧…」索隆躺在雙人床的另一側,沉沉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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