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在外的旅人總會在這樣的節日回家,看看家人,看看朋友。這是所有遊子的心願。



也是遊子,只是他們不同。在他們所謂的家,沒有家人,只有一件一件冰冷的傢俱。他們不是對生長的土地沒有感情,相反的,就因為太有感情,一個人是絕對承載不起這樣因為思念而產生的巨大寂寞。



如今他們不再是單薄的一個人。兩個人… 足夠了吧。足夠欣然的接受他們共同想念的一切。於是,他們踏上了歸途,實現遊子的願望。



在北緯66.5°,他們是國際巨星。拋頭露面只會引來媒體或女人,說他們會像蒼蠅一樣黏上也不算太扯。所以偽裝成了最基本的功夫。眼鏡、漁夫帽…等等裝束全往身上堆。



不過就算如此,似乎也掩不住他們身為巨星的光芒。因此,旁人的眼光依然不自覺的聚焦在他們身上。



機場,忙碌的人來來往往。忙著道別、忙著送行。或許,只是單獨的兩個遊子,正省去了這種忙碌,而偷了閒。沒有牽掛的登機、飛行。離開北緯66.5°的天空。



頭等艙是唯一的選擇,遠離人們投注的眼神。無論愛慕、無論妒嫉。安心的褪去麻煩的裝束,讓自己喘口氣。



摘去了帽子,綠色的髮依然吸引了許多目光。索隆留下了眼鏡,反正並不礙他什麼事。本來有點粗獷的線條,戴上這副眼鏡後卻顯得斯文。玻璃後的那雙暗紅更透著與平時不同的溫柔。這跟以往給人的印象相異太多,讓香吉士看的入迷。



香吉士不是沒有看過索隆的溫柔,甚至他是唯一體驗過這樣溫柔的人。但那也僅止於獨處時。平常的索隆是一隻獅子、帶刺的獅子。除了霸氣,還不得靠近。現在呢… 霸氣、刺全消失了,只留下那抹溫柔。這讓香吉士的視線就此停止,不再轉移。



這倒是看在索隆的眼裡。替他摘了帽子後又順了順那髮金穗。帶著笑,語氣輕柔,就怕驚動了什麼,說出。「現在的我,不是國際上知名的模特兒,只是個平凡人。一個傾盡感情愛你的平凡男人。不用武裝,溫柔是我對你唯一的態度,懂嗎?」



抿住唇,就算自己是個男人,也無法無視於索隆這樣的溫柔。香吉士只覺得自己窩囊,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像個女人一樣,被這種話弄的想哭。就像任何老套的電影情節,只想馬上擁住眼前的男人,告訴他,自己有多感動、有多愛他。告訴他,你已經溶化了我的心。



已經不想理會,也再也管不了任何性別的衝突。香吉士將自己埋入索隆的懷裡,讓他能側身摟住自己。抬頭望著索隆。「我懂,怎麼不懂。我又不像你,像顆綠藻一樣遲鈍。」拒絕做出像老套電影一樣的行為,香吉士倒是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掛在嘴邊,那是漾著幸福的笑。



「喂。對你好一點就騎到我頭上啦。」輕輕的在香吉士的額頭彈了一下。沒錯,他的任性索隆實在不能做任何抵抗。不過,索隆希望香吉士別再堅持什麼性別上的事,讓彼此的相處多了份彆扭。



「我才不敢哩。這樣做說不定會被告什麼妨礙植物行光合作用。對對,就像砍掉幾棵熱帶雨林的樹一樣。」又咧出一個非常大的笑,不過這次漾出的可不只是幸福的笑,還帶了點狐狸般的笑。



「你說什麼,臭圈圈眉…」索隆也依樣扯了個笑,不過這可是獅子準備修理狐狸的前兆。



「喂。跟你說過不要叫我圈圈眉!」不甘示弱,香吉士用手把索隆瞪大的眼往左右拉開。頓時讓傲氣的獅子變成隻睡眼惺忪的獅子。當然,他可是先摘去了那副眼鏡。



「你欠揍啊!」這可不是什麼警告,而是正在修理這隻不怕死的狐狸。香吉士的鼻子硬生生的被由下往上壓平,不用懷疑,就是俗稱的豬鼻子。





又笑又鬧,他們是顧不得別人的眼光了,只沉浸在彼此的幸福之中。





「吶,你覺得那些人看我們這樣會怎麼想?」玩了一陣子,香吉士還來不及收起嘴角的弧度,逗趣般的問著索隆。


「大概是兩個做鬼臉的白痴吧。」伸出食指,指了指香吉士。


「才不是。」拍掉不禮貌的手指,反駁。


「哦?那是什麼?」稍稍挑眉,有些疑惑。


「廢話,當然是兩個連做鬼臉都很帥氣的男人啊!」挽住索隆的手,附上一個很甜的笑容,帶點他特有的中性魅力。


「是、是、是。那這個帥氣的男人愛不愛另一個帥氣的男人啊?」指尖將香吉士的下巴抬高了些。


「你說呢?」把那雙抬高自己下巴的手移下。



那雙湛藍晶亮著,透出的是令人猜不透的神秘以及一分自信。



「你啊…」搖了搖頭,索隆一向拿香吉士這種拗脾氣頭痛。「上次的求婚到底答不答應我啊?」



被移下的手突然被拉了下,索隆整個人往香吉士身上傾去,一個吻落下。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心跳聲,微微聽見…







結婚吧… 讓我溶化的男人。







>實現的似乎不只是遊子的心願,還多了他們聖誕節以來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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